十四号前卫
你最爱穿那件 海蓝色雪白流线足球衫 如果对手穿红球衣 那你就是一片水了 一共十一片蓝色浪花 水银泄地般进攻 让对手希望暗淡 轻描淡写地过人 脚跟一点 传球似封喉之箭 忽而一个鱼跃 禁区前化险为夷 激起海潮般赞叹 最帅的是那记凌空抽射 蓝球衫搭在肩上 轻松荡漾在脸上 口哨声里 校脚正点走过端线
你最爱穿那件 海蓝色雪白流线足球衫 如果对手穿红球衣 那你就是一片水了 一共十一片蓝色浪花 水银泄地般进攻 让对手希望暗淡 轻描淡写地过人 脚跟一点 传球似封喉之箭 忽而一个鱼跃 禁区前化险为夷 激起海潮般赞叹 最帅的是那记凌空抽射 蓝球衫搭在肩上 轻松荡漾在脸上 口哨声里 校脚正点走过端线
Physics and Biology in an Open Universe
混票不成 你们随意走进 影院边的新楼工地
读完《城堡》。
“我一生中最离奇的事?”她反问道,“真叫人难以回答。早先我生活里倒是有过些故事的。” “难保现在就没有吧。” “噢,哪里。韶华已逝,人放明白多啦……也就是说,感到需要静静的休息休息了……现在;晚上一个人,翻翻过去的信件,听听唱片,就很心满意足了。” “还不至于没人追求你吧……你还是那么媚,说不出是人生阅历还是饱经忧患,在你容貌之间,增添着凄艳动人的情致……不由人不着迷……” “看你多会说……不错,爱慕我的人现在还有。可悲的是,凭什么也不信了。男人我都看透了。噢,没有得手的时候,是一片热忱,过后,就是冷淡,或是嫉妒。我心里想,何必再看一出戏呢,结局不是可以料到的吗?但是,年轻的时候,就不这样。每次都象遇上卓绝的人物,不容我有半点游移。真是一心一意……喏,就说五年前,认识我现在的丈夫郝诺时。还有一切从新开始之感。他个性很强,几乎带点粗暴。我那优柔寡断,着实给震撼了一下。我的担忧焦虑,他都觉得不值一笑。真以为找到了什么救星。倒不是说他已经十全十美,修养,风度,都还有不足之处。但人非常厚实,这正是我所欠缺的。好比抓着个救生圈……至少,当时是这样想的。” “后来就不这样想了?” “你很清楚。郝诺后来大倒其运,反要我去安慰他,稳定他的情绪,坚定他的意志,要我去保护他这个保护人……真正坚强的男人,太少了。” “你总认识个把吧?” “嗯,见过一个。噢,时间不长,而且是在非同寻常的境况下……喏,刚才你问我生平最离奇的事,这算得一桩!” “那你说说看。” “我的天!看你提的什么要求?这可得在记忆深处搜索一番……而且说来话长,可你又老这样匆忙。你有功夫听吗?” “当然有。现在就洗耳恭听。” “好吧……说来有二十年了……那时我是个年轻寡妇。我的第一门婚事。你还记得吗?为了讨父母高兴才嫁的人,他年纪比我大多了。是的。我对他也不无感情,但是,是一种近乎子女对长辈的感情……性爱,跟他,只是尽尽义务,以示感激;谈不上什么乐趣。过了三年,他就去世了,给我留下了颇为优裕的生活条件。突然之间;家庭的羁绊,丈夫的保护,都没有了,一下子自由自在了。自己的行为,未来,都归自己作主。可以说,不算虚夸,我那时还相当俏丽……” “何止俏丽。” “随你说吧……总之,我颇能取悦于人。不久,脚后跟跟着的求婚者,都可以编班成排了。我看中一个美国年轻男子,叫贾克·帕格。法国人中,颇有几个可以算得是他的情敌,更能博得我的欢心,跟我有同样的情趣,奉承话也说得悦耳动听。相比之下,贾克书看得很少,音乐只听听爵士之类,美术方面完全是趋附时尚,天真的以为这样不会错到哪里。至于谈情说爱,他很不高明。确切说来,是压根儿不谈。他的所谓追求,就是在看戏看电影时,或月夜在公园里散步时,握着我的手说,‘你太美好了。’ “他或许会使人感到闷气……然而不;我宁愿跟他一起出去。觉得他稳当,坦率;给人一种安全感,后来,跟我现在的丈夫结识之初也有这种感受。至于其他几位朋友,他们对自己的意向都捉摸不定。愿意做我的情人,还是丈夫?从无明确的表示。而跟贾克,就不这样。明来暗往,连这种念头他都感到厌恶、他要明媒正娶,带我到美国去,给他生几个漂漂亮亮的孩子,象他一样卷曲的头发,笔挺的鼻梁,说起话来慢条斯理,带点鼻音,最后也象他一样的纯朴。他在自己的银行里当副行长,或许有一天会当上行长的。总之,生活上不会短缺什么,还会有辆挺好的汽车。这就是他对人生的看法。 “应当承认,我当时很受迷惑。想不到吧?其实,很合我的习性。因为我自己很复杂,实实在在的人反倒觉得亲近。我跟家里总处不好。到美国去,就可以远走高飞,一走了事。贾克是到巴黎分行了解业务来的,耽了几个月就要回纽约。行前,我答应去美国跟他结婚。请注意,我并不是他的情妇。这不是我的过错。倘若他有所要求,我会让步的……但他始终不逾规矩。贾克是美国天主教徒,品行端方,要在第五号街圣派特力克大教堂堂堂正正的结婚。男傧相身穿燕尾服,钮扣上系着白色康乃馨,女傧相长裙曳地……这套排场,我还会不喜欢么。 “当初说定,我四月份去,由贾克代订机票。我本能的以为,乘法航飞渡大西洋是顺理成章,无需叮嘱的。临了,却收到一张巴黎-伦敦、伦敦-纽约的机票,是美国航线的。当时美航还不能在我们这里中途降落。不免感到小小的失意。但你知道,我生活上并不挑剔,与其重新奔波,不如随遇而安。按规定是傍晚七时飞抵伦敦,在机场用晚餐,九点钟再启程赴纽约。 “你喜欢机场吗?我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触。比火车站要干净、时新得多,格调颇象医院的手术室。陌生的嗓音,通过广播,声音有点异样,不大容易听明白,召唤着一批又一批的旅客奔赴奇方异域。透过落地长窗,看着庞大的飞机升降起落,好象舞台上的布景,不象是现实生活,然而不无美感。我用毕晚餐,安安生生坐在英国那种苦青色皮椅里。这时,喇叭里广播了长长一句通知,我没听清,只听出纽约两字和班机的号次。我不安起来,朝四下里张望一万只见旅客纷纷起身走了。 “我旁边坐着一个四十上下的男子,长相很耐人寻味。清瘦的神态,散乱的头发;敞开的领子,使人想起英国浪漫派诗人,尤其是雪莱。看着他,心里想:‘是文学家,还是音乐家?’很愿意飞机上有这样一位邻座。看到我突然惊惶起来,他便用英文对我说: […]
“我们仍然活着,仍然要飞行 在无边际的天空 地平线长久在远处退缩地引逗着我们 活着,不断地追逐 感觉它已接近而抬眼又是那么远离 天空还是我们祖先飞过的天空 广大虚无如一句不变的叮咛 我们还是如祖先的翅膀,鼓在风上 继续着一个意志陷不完的赝梦 而冷冷的云翳 冷冷地注视着我们“
离开熟悉的,四角的天空。 (刚知道这还是她的老家)
四系宿舍 小屋 Small kindness
“图难于其易,为大于其细; 是以圣人终不为大,故能成其大。夫轻诺必寡信,多易必多难。是以圣人犹难之,故终无难矣。” — 图书馆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