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西佗和马基雅维里生活在两个不同的专制时代,他们的生活态度也不相同。马基雅维里是一个典型的文艺复兴时代的“行动者”,无论如何,他都还想要有所作为。但是,塔西佗是一个罗马帝国的“失败者”,他并不相信有任何个人作为的可能,他关注的是如何在既成事实的罗马帝制下安身立命。”
“塔西佗没能让我们看到专制统治下能有什么出路,但他让我们看到这种统治与人性、德行和命运之间不可分割的关系。塔西佗将个人造孽与帝国罪恶放在同等重要的位置,他对人性不抱多大的乐观,因为他从历史看到,罗马的堕落除了天下太平和生活安逸之外,还源于人天生的“怯懦”,而且“尽丧元气很容易,而恢复元气的效验却很迟缓”。堕落使人在道德上变得无精打采,“无精打彩这种现象本身就含有一种神秘的魅力,所以,我们虽然起初憎恶死气沉沉,久而久之,我们却会对它恋恋不舍了”。(《阿古利可拉传》,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