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素朴”起就有这样的问题。在“空”和“我们”之间,“自我”真的存在吗?或者说,骑手的“选择”真的存在吗?系统的稳定性是整体关系(结构)的稳定,而不是元素本身。这里,尺度的概念重新出现了。只有确定尺度,描述才可能有意义。但是不同尺度之间是交叉作用的。这种交叉作用本身消解了“自我”的绝对价值,主体在建构系统的过程中本身也被系统(其稳定的秩序)所建构;更何况“系统”是一个动力学的概念,和环境又是共演的关系。
不过,凝视于存在的这一点,列维-斯特劳斯的结尾是平静的:
”就像个人并非单独存在于群体里面一样,就像一个社会并非单独存在于其他社会之中一样,人类并不是单独存在于宇宙之中。当有一天人类所有文化所形成的色带或彩虹终于被我们的热狂推入一片空无之中;只要我们仍然存在,只要世界仍然存在,那条纤细的弧型,使我们与无法达致之点联系起来的弧型就会存在,就会展示给我们一条与通往奴役之路相反的道路……“(《忧郁的热带》)